看作協博客, 得知姚兄偶患腰痛, 甚為掛念。不過看來吾兄吉人天相, 現在早巳藥到病除了。
其實, 腰痛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疾病, 一般四五十歲的人, 都很容易患上。在下四十多年前, 一天早上, 正要穿上鞋子, 準備上班, 誰料身子一彎, 突然一陣劇痛, 腰部右邊肌肉收緊, 不能動彈, 只好忍痛被扶上床休息。第二天早晨, 疼痛稍減, 勉強可以走路, 前去一診所求治。醫生看過後, 說是肌肉疲勞的原因, 他沒有開葯, 不收診金, 。而是介紹我租個按摩器, 繫在腰間, 廿四小時啟用, 晚上睡覺也不要停。果然, 配用了三四天後, 痛楚消失, 行走如常, 聽說這病不易復發, 我至今沒有再發。請姚兄放心。
姚兄提到好幾位醫生診症對待病人的態度, 描寫非常生動有趣, 令我想起認識的幾位比較特別的醫生, 值得回憶一下。
申請移民的時候, 一位加國醫生替我檢查體格, 閑聊起來, 他指著洗手盤的去水口, 說道：「大家都移民, 豈不是人才外流down the drain了嗎？」我聽了, 馬上對這位醫生和加拿大有了好感。人家接受你去生活, 竟然也關懷到你國內人才的去留問題, 真是泱泱大國的子民風度。
初到貴境, 經一位前輩介紹去見他從醫的令郎。此君中等身材, 四十上下, 態度一般。可是精神不濟, 診症當中, 只見他面容疲倦, 雙目無光, 呵欠連連。敢情他醫務過於繁忙, 病人太多, 以致休息不足, 所以才有這樣疲態。
一次, 經親戚介紹去見一位家庭醫生。這位仁兄歲數不大, 面容嚴肅, 見了我, 劈頭第一句便說: 「要是沒什麼事, 別再來, 我有九千多名病人呢…..」真沒想到還沒看病, 未等我自己介紹病狀, 便請我吃了閉門羹。敢情他受到 「非誠勿擾」精神影響, 嚴格要求病人絕對忠誠, 有了大病才能登門求取仙丹, 而且不得生異心他去, 另請高明。
我認識一位外籍專科醫生, 此君身材高大, 面容平和親切, 落落大方, 彬彬有禮, 必和每位病人打招呼, 握手問好, 雙方關係由是良好。 診症方式快速明確, 相當規律化, 向病人問話千篇一律: 必問: 「你今年歲數若干, 不抽煙, 不喝酒, 吃點什麼藥,,身體有無不適? 」等等。如果情況良好, 則和病人約定半年或九月後覆診, 大功告成。
初出茅蘆的醫生, 剛剛開業, 學識豐富, 懷著初試寶刀, 救治萬民的志向意願, 無不顫顫兢兢, 盡心盡力為病者服務。然而醫者也是血肉之軀, 經過長期生活, 也容易受到環境影響, 生理心理有所變化, 而引致對行醫對病人的差異, 往往對病人失去興趣, 診症流於疏忽, 轉而喜歡和病者談及題外的事而不自知, 使病人免不了對之失去信賴, 殊為可惜。
但願所有醫者, 憑著自身高深學問, 抱著濟世的胸懷, 盡心盡力, 達到仁心仁術的境介, 便是整個社會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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