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9日 星期四

一陣風看世界 /思華

 山坡上站着三位姑娘,突然刮來一陣大風,一手按着帽子的是美国姑娘,双手按着裙子的是日本姑娘,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按着裙子的是中国姑娘。

一陣風看世界,美国姑娘新潮開放,不在意春光洩露,日本姑娘传統拘謹,帽子吹跑了可以再買,裙子飛揚,大事一椿,中国姑娘,帽子丢不得,裙內春光也洩露不得。

在香港:怕老婆的会發達。

在日本:早歸家的男人没出息。

在德国:丈夫得陪妻子坐月子。

為什么在中国,能同盗賊博鬥,保護公共財產的受人贊賞,

又為何同一情况,在加拿大,警察屡屡忠告,生命第一,不要抵抗。

你不必細看面相,只看到一堆人戴头盔面罩,你推我撞,不是打架又像打架,在爭搶一粒皮制大橄欖,那是美國,;如果你看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泡在一個水池或大木桶里,那是日本人,又如果在茶楼餐廳,一圍人好端端在說話談笑,忽然都站起來在搶一張紙片,那准是中国人。

幾十亿人生活在地球上,腦壳外表不差上下,想问題處事却千差萬別。世界如此,咱老家也如此,不說五十六個民族各有特点,光是南方和北方就不一樣。吃的住的不一樣,連打架也不一樣。

“南拳北腿“,說的南方人打架善用拳,北方人則善用腿。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有那末風流事儿,在南方形容有一手,在北方便說有一腿。

旅行在外,免不了問路。北方人指路離不開东西南北,南方人则是前後左右。這同居住環境有关,南方多水鄊,七弯八拐,用东西南北講不清,說不准。北方多一馬平川之地,早年北京城就是亇大四合院,老俩口睡覚,老太太嫌老头子擠了自己,用膀子一推:老頭兒,北边著点。听到吧!又是东南西北。

十里不同俗,一地文化和風俗习惯不同,除地理、氣候差異,还同歷史社会條件息息有关,它的不同不僅是常說的北方人愛吃蒜,南方人吃葱北方人睡炕南方人睡床,北方劇是男人扮女人而南方反过來,由女人扮男角等等那樣筒单。

今天,我们在剧場里欣賞北方剧种演出历史剧时,听到的彷佛是当年两軍对壘逐鹿中原的氣吞山河之声。有人说,北方三大劇之一的秦腔,不是唱是來是吼出來的。這一吼,八百里秦川風雷激蕩,不吼,怎能冲出潼关、虎牢关,六国归一統。而抑揚頓挫,委婉清麗的唱腔,的的确确適合由詩魂花泥鋪成的軟土盈盈生成,這也為什么在南方,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劉三姐],[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能在江南小镇井畔或漓江輕波之上蕩漾回旋。

一过黃河,淮河,地分南地,語音也截然不同。從黃河沿岸到黑龍江的滿州里,八九不離十,說的听的基本能明白,上海和南京相距不遠,各說各的方言,廣東一省之内,台山人和潮汕人走在一起,一搭話成了雞同鴨講,以前北方人初到广州听当地人說話,以為出了国。

末知你有无留意,南北方对妻子各有各的叫法,南方稱呼妻子:堂客、婆姨、媳婦兒、那口子,屋裡头、伢他媽、孩子他媽、暖脚的、燒火的。北方男人則稱呼妻子:娘们、婆娘、女人、老伴、家里的、做飯的、燒鍋的、那口子、孩子他娘。

吵架或闹離婚时:北方叫嚷臭婆娘,南方駡成爛貨。

林語堂不無感慨地說:“吃大米的南方人,没有福氣拱登龍庭“。我倒要补充一句,江南的山太青水太軟,就是出了皇帝,也多是亡国之君,這可不是我瞎說,歷史是這樣記載的。

寫到這里应該打住煞科了,突然微信传來訊息,今天是腊月小年,小年,也就是民间恭送灶王爺上天述职的日子。家家户户灶头都供上密餞糖瓜,讓灶王爺上天时嘴甜甜多說好話,下界时盼多帶來財氣好運。有趣的是,北方过小年是腊月廿三日,而南方却是腊月廾四日,為什么小年南北各过,大年却都在年卅,日子不同,竟和朱元璋有關。

传說朱元璋本是窮光蛋,臨过年了,身无分文,便到肉餔問老板賒幾几斤猪肉,老板不肯,他哀求道,肉不賒,賒個猪頭也好,老板摇头擺手:没錢走吧。朱元璋無奈離了猪肉鋪,到了街头,在牆上寫了一首打油詩:“可憐可憐真可憐,別人有年我無年,賒個猪头要現錢,有朝一日当皇上,老子要过两個年“。他当了明朝開国皇帝之後,便下令全国腊月廿三日过小年,但当时没有飛机、高速,没有微信,電傳,聖旨到了南方迟了一天,到了水上人家更又再迟一天,所以南方廿四日,水上人家廿五日才过小年。

不过,不論是廿三、廿四、还是廿五,别以為這幾天灶王爷上天了,地面没人管了,可以偷懶几天,任所欲為,灶王這官印正由留家的灶王奶奶署理着呢!。                       ( 2,23,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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