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30日 星期日

温柔的藝術

 温柔的藝術/思華

《梁實秋情書選》,相信不少人欣賞過。這位<莎士比亞全集>大翻譯家,散文高手,七十一歲的梁實秋和四十崴韓菁清的〔倾城之戀〕,至今仍是佳話,他们熱戀時,每天見面,梁必面呈情書一封,并把情書稱為〝温柔的藝術〞,終於打動才女心,抱得美人歸。

        法國前總統米特朗在逝世前,公開他初戀情事。十五歲的他,在巴黎一次舞會上,遇見一位金髮女郎,四年内,他寫了二千四百封情書給心上人蘭芝艾,可惜在他们訂婚的两個月後,二次大战爆發,米特朗应征入伍,因作戰被俘。當他回到家鄉時,十八歲的未婚妻己同一位波蘭人結婚。

        以後的每年三月三日,他们第一次見面的日子,米特朗一定把一杂紅玟瑰送到她家,五十年不斷,她也一直保留這二千四百封情書,并表明,她逝世後公開全部情書。

        歲月匆匆,一個人在一生中能被丘比特之箭射中,應無憾此生!

        相信,不少人也曾運用〝温柔的藝術〞,同梁實秋一樣抱得美人歸,此日此時,也一定有許多人正伏案寫情書,更多地借現代科技,運用電子綱絡傳情信献愛心; 

           遺憾的是,有人雖為此搜索枯腸,翻爛字典。再不是一天一封,而是分秒計。却鍛羽而歸。為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計,特将看到的记得下來的,摘幾段的〝情話〞,供為此抱恨的作總結經驗用:

        信:你是陰極,我是陽極,我们相依相偎,生命必定産生美麗燦爛火花。

        覆信:不用太長時間,會釀成火災!

        信:  在我心上,你是一篇飄逸瀟洒散文,是一幅清雅素淡圖畫。

        覆信:請到圖書館或畫廊欣賞吧。

        信: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便合成一個天使,你答應和我生活一起,就是天堂。

        覆信:謝謝您的好意,我願意留在人間。

        信:  我看到了你,又如看到春的嫩芽,雪的清纯,月的皎潔。

        覆信:己足够了,還要找我做什麼!

        〝温柔的藝術〞,來自心坎的情感,不是生吞活剝在字典中搬來的。想寫好情書而抱得美人歸的,應捨棄字典,多學學《梁實秋情書選》,七十一歲陶醉起來寫出來情書,賽过十七歲。

          并祝君好運!                  -- 2023 4.20


2023年4月29日 星期六

看醫生的經歷

 看醫生的經歷

 

     據說我小時候弱不禁風,一受涼就生病。母親是個高齡產婦,不知是否與此有關。生了病,母親就和我坐著馬拉的車去看一個中醫,還記得他姓麥。中藥味道很苦,不好受,但有陳皮梅或乾葡萄做佐料,也甘心情願。有時只患上一些感冒,沒有必要去看這個中醫,由父親開藥方,因為他在藥材店打過工,懂得一些醫學常識及山草藥的功能。一次意外跌倒弄傷了下體,父親帶我去看一個越南醫生,這是第一次看西醫。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去看一個鉄打大夫,他用力將我扭曲的手臂拉回原位,痛得我大叫一聲,眼淚直流。

 

     我十九歲就開始工作,直到五十三歲退休。由於工作壓力,經常生病,尤其是在我進入管理層之後,是我患病的高峯期。嚴重的鼻竇炎一直在困擾我,工作一忙鼻竇炎就發作,每年幾次,苦不堪言。每個專科醫生開出的配方都有消炎藥,其副作用可能到了今天仍然存在。我也曾經接受過兩次外科手術,但鼻竇炎仍然復發,揮之不去。在退休前的一段日子,我兩地(香港及馬來西亞)奔波,忙得不可開交,竟然患上帶狀疱疹(shingles)。幸好及時發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

 

     退休後來到加拿大定居,生活休閒,而且增加了運動的時間,身體逐漸變得強壯起來,是始料未及的收穫。鼻竇炎只出現過幾次之後就不再復發,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可能。不過為了應付不時之需,我仍然需要一個固定的家庭醫生來照顧我的健康。她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西婦,不久之後就退休,由一個年紀較輕的女醫生接手。

 

     新的女醫生可能經驗不足,曾經發覺我心電圖的弧線不尋常,就立即將我轉送到一個心臟專科醫生跟進,結果只是虛驚一場。另一次她發覺我血液中的鉄蛋白比正常標準較高(Ferritin 550左右),就懷疑我患上肝臟肥大症,將我轉送到一個內科專科醫生覆診。這個專家二話不說,就替我進行電腦斷層掃描(CTScan)測試,結果也是平安無事,但我對造影劑(IV contrast media)敏感,面部突然腫脹起來,十分可怕,必須到急診室求診。我發覺這都是醫生缺乏經驗,矯枉過正的治理方式,對病人毫無好處。

 

     我現在的家庭醫生是個華裔中年人,姓趙,經驗豐富,能說廣東話及普通話,溝通非常方便。他知道我有有輕微的心率不平衡問題,也知道我鉄蛋白略高於正常水平,但都沒有主張做各種這樣及那樣的測試。以前的女醫生曾經為我做過兩次結腸鏡檢查(colonoscopy),也替我做過幾次前列腺特異性抗原測試(PSA),但出來的結果都是正常的。趙醫生似乎不擔心我會有這些問題,是以豐富的經驗來診斷還是疏於職守呢?

 

     我將這些經驗和朋友分享,以下是他們的回應:(甲)我的家庭醫生是個八十年代的本土人,十分前衛的作風,特別小心使用抗生素。因為這不屬於主流的意見,所以很耐心對我解釋他的決定。與他同一年代從崇基醫學院畢業出來的校友,則非常濫用抗生素,完全不保守。我的新醫生也是土生土長的加拿大人,她不介意使用抗生素,但並不濫用。(乙)我的家庭醫生在1978年畢業,現年大概七十二歲左右。很投入工作,每週開診六天,星期日也回診所檢查檔案。最近曾經接受更換膝蓋手術,在復原期間仍照常接受電話診症,也按時為病人向藥房發放配藥方,是個非常負責任的醫生。

 

     據聞很多家庭醫生感覺不受到社會重視,也不願意擔任較長時間的工作,只希望做專科醫生。很多醫科畢業後選擇做科研的工作,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或選擇到小城市執業,比較受人尊重。擔任家庭醫生,責任很大,與酬勞不相配。擔任急症室的醫生就少了這個後顧之憂,因為沒有「手尾」跟。是耶非耶,我不敢肯定。

 

     2023/4/24 黃啟樟

 

加拿大正在鬧醫生荒

      最近收到家庭醫生的通知信,宣告他將於明年初退休,還提醒我們趁早找尋一個新的家庭醫生,以確保個人健康得到照顧。這是預料中的事,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在暗示這個意向,而且已屆退休年齡。


     同是這個醫生的病人的隣居,利用人際關係已經找到了一個新醫生填補這個空缺。她將新醫生的資料交給我們,我立即打電話去詢問,得到的答覆是病人額滿,醫生不接受新症。我問可預先登記,等到出現空缺時才通知我們辦理手續。接待人員說醫生不設輪候服務,建議我五月第二週再來電查詢。

     前兩天陪著老伴往附近一座醫療大樓內的實驗室驗血。因利乘便,我跟著指示逐家逐戶去敲每個家庭醫生診所之門,向接待處表達來意,得到的答案都是病人額滿,祝我好運。正準備放棄時,遇到一個心地好的婦人,她似乎已經留意到我急切之情,示意我不妨到202室一試,或可能有希望。果如所料,接待處告訴我兩個月後可能有空缺出現,並留下我的名字,叫我填好申請表格,並盡快交回。問題解決了,我感到如䆁重負。

     來到加拿大之後的第一個家庭醫生是個西婦,她過了兩年就退休,但診症室由另一個女醫生接手,病人檔案也留下給新的醫生,由她負責繼續提供服務給我們。美中不足的是我們要用英語和她溝通,有時感到辭不達意。那段日子我們住在一個主流的老區,很難找到一個能說華語的醫生。十年前遷到北約克區之後,很幸運找到一個會講廣東話的醫生,溝通方便很多,可惜他將快退休。在供不應求的情況下,我們將不會堅持醫生能𢤦中文。

     家庭醫生在加拿大一向都是求過於供,新冠疫情過後情況變得更加嚴重。在疫情發生後,醫生和病人都盡量避免接觸,提防被感染,只利用電話來溝通。以我來說,在過去的三年我只在兩個月前和醫生見過一次面。其他病人大概也是有著同樣的經歷吧!醫生的收入是否會受到疫情的影響而減少呢?就不得而知了。據聞醫生對政府定下之收費標準表示不滿,要額外工作才可達到收入的目標。但箇中之情況也很複雜,行外人不易了解,更加感受不到醫生的感受。

     人口老化,老年人愈來愈多,對醫療服務的需求也越來越迫切。眾多醫生提早退休,空缺一時難以填補,使供不應求的現象進一步惡化,這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必須盡快尋求解決的方案。如果要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就必須調整醫生的收入,吸引他們留在崗位上繼續工作;放寬對外來醫生的限制,使他們比較容易獲得執業的資格,投入服務,壯大醫療團隊。但長遠來說,必須投入巨大資源,增加大學的醫療培訓,鼓勵學生選修這門專業,才是徹底的解決方案。

     醫療服務雙重制在很多國家已經實行多年,包括香港在內,是解決醫生短缺的有效方法之一,加拿大不妨考慮取用,擴大醫療服務網,緩解供求失衡的現象。簡單來說,除了政府資助的醫療服務之外,病人可前往一些私人診所或醫院求助,當然要另外付費。醫生可選擇加入政府所設的醫療系統,或在這個系統之外運作,自負盈虧。加拿大的政客對醫療雙重制的優點素來都避而不談,避免遭受批評而失去選民的支持。其實加拿大的醫療系統存在很多弊端,可以改善,但政客視而不見或避而不談。加拿大每年流失很多有急切需要的病人,他們選擇南下求診,都不願輪候這𥚃的醫療服務,美國及南美洲一些國家因此受惠。

     十多年前,一個朋友患了鼻咽癌,決定返回香港就醫,得到及時診治,結果完全康復。這是個明智的決定:金錢雖然花多了,但得到健康,仍是值得的。

     2023/4/23 黃啟樟

如何才活得有意義呢?

     朋友圈內傳來一段短訊,說中國內地有個婦人,每天按時到一家餐廳去做洗碗的工作。但她看起來不像一個普通的清潔工人,因為上班時坐著一輛豪華的私家車來,下班後又坐著這輛轎車離開,負責接送她的司機是個妙齡少女。終於有人查出她的身分。她原來是個富有人家的太太,司機是她的女兒。丈夫是個富商,日理萬機,沒有時間陪伴老伴,兒女也長大成人,有自己的事業,只有她賦閒在家,無所事事,為了打發時間,找到一份自己能夠勝任的工作,就是目前這份差使,殊不知越做越起勁,感覺對社會有貢獻,雖然是微不足道的,但可將原本平淡的生活添加了一些意義,日子過得得比以前充實很多

 

     很難說這個大媽是否活得精彩,但可以肯定她活得有意義,因為感覺自己有用,不是遊手好閒的廢物。洗碗是一種經濟活動之一,從職業(工作)不分貴賤的角度來說,和餐廳經理的任務沒有分別,都是餐廳營運不可或缺的功能。她的滿足感不是來自工作的報酬,因為她已經不缺錢,而是來自完成任務之後獲得的一份難以形容的良好感覺。

 

     香港有一個小生意的老闆,雖然年過八十仍天天上班,樂此不疲。他的生意不但不賺錢而且一直在虧蝕。有人問他何苦而為?他說這樣會活得比較開心,反正虧損不大,又負擔得起,而且死後又帶不走任何財富。這個故事令我想起已故美國著名喜劇演員「卜合」(Bob Hope),他名成利就,但在九十歲過後仍不退休,理由很簡單:他幕後有很多專門為他服務的喜劇作家、編劇家、台詞撰稿人、導演、攝影師,合作的演員及眾多的臨時演員。當他考慮到他們的工作與他的去留息息相關時,退休的意念就立刻消失。他認為,只要有足夠的觀眾仍然喜歡他的演出時,就永不言休。抱著這種心態做人,那份滿足感只有當事人才可感受得到的。

 

     多倫多華人作家協會有一個老會員,筆名叫「阿牛」。他是個中餐廳的老闆,工餘喜歡舞文弄墨,退休後也不停在創作,是個多產作家,將自己的作品結集成書,送給文友分享,樂此不疲。「阿牛」筆下都是一些「唐人街」的移民故事,平易近人,讀起來很有親切感。他沒有追求名利之心,寫作只是他的愛好,也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像他這樣的作家在海外華裔社會有很多,他們將作品刊登在一些免費的報章及雜誌上,或投給一些網站發表,與別人分享自己的觀感及經驗。這些都是「但問耕耘不問收穫」的付出,如果能夠引起讀者的共鳴及社會的關注,他們的目標便達到了。

 

     我認識一個退了休的汽車修理公司老闆,他網球打得非常好,除此之外,還定時到一家巨型醫院擔任交通指揮,幫助求診的人找到適當的部門,服務了很多年。另外一個網球友,他剛退休就開始為一個護老院擔任司機,接送一些不良於行的老人家到他們需要前往的地方。開始是義務性質,但那個機構認為他是個對工作十分投入的人,堅持要給他一點小額報酬,條件是他可選擇定期每週上班兩天。他沒有拒絕,一直工作了很多年。

 

     以上的例子多得不可勝數,原來擔任義務工作早已在加拿大社會形成風氣,隨便問問你熟悉的人,很多都可能有過這些經驗。如果你感覺退休之後時間太多,不妨嘗試找些你能力所及的工作來幹,保證你會有全新的體驗。度日如年的感覺將不會再出現。

 

     一般來說,工作的日子佔了我們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難得有機會可以從職場退下來。這時的心情是盡情去享受退休後的生活。有人喜歡遊戲,去一些從未去過的地方,滿足好奇心;有人喜歡學習,學一些自己心怡的東西,如琴棋書畫,或太極瑜伽;有人喜歡讀書,博覽群書,增廣見聞;有人喜歡園藝,與花卉草木為伍,樂此不疲;有人喜歡家庭生活,弄孫為樂,享受三代同堂的幸福;有人什麼事都不想做,不管世間事,只想過一些休閒的日子,領略一下難得糊塗的人生。人各有志,只要心安理得便是,無可厚非。

 

     這樣看來,怎樣才算是活得有意義是沒有標準的。如果選擇不符合自己的願望,也可隨時改變。能夠保持選擇的自由,才是人生追求的最終目的。

 

      2023/4/20 黃啟樟

榖雨感思

 榖雨感思 

黄忠

2023 4 20 

 

榖求生長終霜候,雨禱猶憐神主牌。 

紅白牡丹皆本色,藍黃尺布自同儕。 

幽林失火少鴻雁,落日無暉多霧霾。 

普世春光夢共業,千年血裔忍天涯。

香港记忆(二十一)烛光

 香港记忆(二十一)烛光

黄忠写于2023年 4月 16日

灵魂的窗户打开
透风透光透着思念
仅有的通花铁闸换成捲闸
重重落下
如同岁月
表叔到了舞台中央

是谁的噩梦
信心比黄金可贵吗?
金口张开,只见蛇的舌头
六月维园的晚间不再照样

弦外之音从此远去
两眼里两个太阳都在下山
蔚蓝的天,泥黄的地
越看越远的光

2023年4月22日 星期六

A Lady to Remember for Generations

 A Lady to Remember for Generations

Believe it or not, a Chinese lady, who looked gentle and feeble, rescued over a hundred human beings from the gun-points of the Gestapo under Hitler during the Second World War?! 

So you don’t believe it?

Let me get a cup of tea and tell you the touching and uplifting story about her.

Born into a well-educated family in Yixing, Jiangsu Province of China in 1912, Qian Xiuling grew up into a charming girl of diligence and perseverance. She took Madame Marie Curie as her role model, dreaming of becoming the “Madame Curie of China”.

At the age of sixteen, Xiuling insisted on going to study in Belgium together with her elder brother. She even resorted to fasting until her father surrendered to her request to study abroad.

At the distinguished Catholic University of Leuven in Belgium, Xiuling became the only female doctor of chemistry then, at the age of 22, after assiduous studies of six years.

While studying in Leuven, she met by chance a young man of mixed Russian and Greek origins, Gregoire de Perlinghi, who was assisting a homeless man with CPR in the street. She immediately helped him to perform CPR. They got to know each other later and soon fell in love. Eventually they got married in 1933 and Xiuling became Madam Siou-Ling Tsien de Perlinghi. They lived happily and harmoniously for over thirty years.

In 1939 Xiuling attempted to find Madame Curie’s research laboratory in Paris, only to discover that it had been emptied and all the scientists had moved to the United States, to avoid the German Fascist occupation in the Second World War.

The couple had to stay in a small town of Herbeumont in Belgium, where they operated a tiny clinic and Xiuling served as a nurse.

Herbeumont was occupied by the German Army in 1940 and the people suffered a great deal under the iron rule of the fascists.

One day in May 1943, the Nazis announced in Herbeumont that a young man called Roger would be sentenced to death. The whole town was shrouded in gloom. It turned out that the patriotic young Roger had buried mines under a railway, and they had destroyed a German military train. The Gestapo wanted to “execute one to warn a hundred”. Roger's father turned to the King of Belgium for help. The King pleaded with the Nazi leader, but the result was still "the sentence of hanging"!

At that time, Xiuling unexpectedly stepped forward bravely and said: “I'll try.” The local people thought: “The Gestapo didn’t even grant the King any favours. What capability will you have as a little woman?!”

Xiuling had accidentally seen the name of General Alexander von Falkenhausen in the newspaper. It suddenly came to her mind that General Falkenhausen, the German Chief Executive stationed in Belgium at that time, was a close friend of her elder cousin in China named Qian Zhuolun. Zhoulun served as the chief of staff of the Kuomintang Ministry of National Defence while General Falkenhausen was a military advisor to the Kuomintang, as part of the Sino-German Cooperation. Zhuolun wrote to her: “The German general is upright, full of a sense of justice and has deep feelings for China and the Chinese people.”

With a photo of Zhuolun and a joint letter from the whole town, Xiuling took the risk to rush from her town to travel to Brussels, the capital of Belgium, 170 kilometres away, to see General Falkenhausen. She talked to him about justice and asked him to spare Roger in a spirit of humanitarianism. The general deliberated for a long time. Finally, considering his friendship with Qian Zhuolun, he nodded and freed Roger. That day happened to be Xiuling's 30th birthday. She told others that it was the most meaningful birthday in her life. People in the town had been impressed by Xiuling ever since then.

The local residents in Herbeumont discovered that this small and exquisite Chinese lady seemed to have magic powers. They would turn to her for help when they were in dire situations. She did her best to help. Xiuling rescued one after another of Belgian patriots through General Falkenhausen.
In June 1944, the Belgian secret guerrillas assassinated three Nazi officers in Ecaussinnes. The Gestapo took fierce retaliation by arresting 97 young and strong men. They claimed that if the guerrilla murderers were not handed over within 36 hours, they would shoot and kill 15 hostages every half an hour. The situation was extremely critical. 

Local residents thought of Qian Xiuling. They dug up an old Citroen from the basement, added some gasoline, sped 160 kilometres, and found Xiuling's hom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At that time Xiuling was six months pregnant, so her usually supportive husband advised her not to go. But Xiuling said, “As a doctor, you wouldn’t give up a patient who has a slim chance of survival. Neither would I give up those who have only a slim chance!” Out of an inborn sense of justice, she followed the three strangers to Brussels, risking Nazi stray bullet attacks. They finally reached General Falkenhausen’s office. At that time, the general had been suspected and monitored by his Nazi superiors in Berlin because of his war weariness and his release of many Belgian patriots. However, after much hesitation, the general eventually acquiesced and ordered to exempt the 97 hostages from the death penalty and let them go to the concentration camp to perform hard labour. The survivors later said: without Qian Xiuling, we would have died without a burial ground. 

In 1945, the Second World War ended with the defeat of German, Japanese and Italian fascists. The Belgians did not forget Qian Xiuling's heroic deeds of saving people from the iron rule of the Nazis. They called her "Virgin Mary", “the Chinese Schindler”, renamed the street where the Nazis captured the 97 hostages in Ecaussinnes as "Rue Perlinghi-Tsien" in her honour. The Belgian government also awarded Xiuling the supreme title of "Hero of the State". 

When she was awarded “The Medal of Belgium Gratitude” (1940-1945), Xiuling said, “When I was given the task of interceding with the occupying authorities on behalf of the condemned, I realized that I was fighting for unfortunate people who had been subjected to the most odious arbitrariness.”

Xiuling’s compassion for human beings went both ways.

In 1951, General Falkenhausen was tried by a military court as the Number One War Criminal in Belgium. People focused their hatred against the Nazis on Falkenhausen. However, Qian Xiuling dared to risk universal condemnation and disregarded secular prejudice. As a witness, she presented a joint letter from the beneficiaries and also invited many survivors who had been rescued by him to testify at the military court. 

Xiuling held a news conference, explaining his role in saving the prisoners by saying: “I was honoured for what I did for Belgium. But nothing I did could have been accomplished without General von Falkenhausen’s help. Even though he might not deserve an award, neither should he be put on trial, definitely not.”

She also published an article in a local newspaper to get public support for him. Soft and tender as she appeared, she was actually firm and persistent. As a woman of little social influence, Xiuling did her utmost to win her goal. 

In consideration of his merits and crimes, the court exempted him from the death penalty and sentenced him to 12 years' imprisonment. Later, Falkenhausen was released early because of his good performance in prison. A former anti-war female soldier was so moved by his sense of justice that she married him. He died at the age of 88.

Xiuling enjoyed special honour, but she had always been low-key. In her opinion, “If people show off their good deeds, they are not truly good.” she felt that she was not a heroine, but had only done something worthy of her conscience. She returned home to visit her relatives in China several times, but she had never mentioned her deeds or honour to anyone.

In 1951, Xiuling entered the United Nations Institute of Nuclear Energy Science. Later in Belgium she invested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first Chinese school there and raised funds for China.

Her granddaughter made a documentary film My Grandma, a Heroine? In 2003 in her honour.
In 2008, Qian Xiuling passed away peacefully in Belgium at the age of 96.

In 2015, King Philip and the Queen of Belgium paid a state visit to China and were received warmly by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During their meeting, the King of Belgium presented to Xi a book entitled Chinese Woman at Gestapo’s Gunpoint, depicting the heroic deeds of Qian Xiuling, a “Chinese Schindler”. Xiuling's name thus became known in China, and a TV drama of sixteen episodes in Chinese, with the same title, starring Xu Qing, was shown to the public. In the TV drama, the leading character Jin Ling's prototype is Qian Xiuling.

Xu Feng, a native of Yixing, (also Xiuling’s home town), wrote a non-fictional book Forget Me, which describes Qian Xiuling's legendary life. “Forget me” are Xiuling's last words to the world and the book is a portrayal of her low-key and noble life, a tribute to her good soul.

Instead of forgetting Xiuling, we should always remember her for generations to come! Don’t you think so?

When Yixing and Ecaussinnes became twin cities, the Mayor of Ecaussinnes said at the ceremony, “Ms. Qian Xiuling is the daughter of the people of Yixing and the mother of Belgium. My own father was one of the more than 90 young people rescued by Ms. Qian from the German army. Without Ms. Qian, there would be no me.”

Xiuling’s kindness, great love, courage, enthusiasm, tenacity, perseverance, sense of justice, humility and low-key bearing are worth writing about. Her excellent morality deserves to be copied and praised. When faced with despicable deeds, people can show their innate humanity. Xiuling displayed the dazzling brilliance of human nature in disaster. She brought warmth and light to the people in the abyss of despair during the cold and dark war years!

Qian Xiuling is truly a lady of unusual feats. 




  

   Portrait of Qian Xiuling


           







                Qian Xiuling in 2004







Around a hundred Belgians 

rescued by Qian Xiuling




This article was written based on my article in Chinese: “铁蹄下救人的传奇女子钱秀玲”, with references to the following articles:

1. Qian Xiuling, Wikipedia

2. The Chinese “Schindler”, China Daily

3. 正能量-中国精神贵族:钱秀玲

4. 中国女辛特勒钱秀玲 --  搜狐新闻

5. 《盖世太保枪口下的中国女人》原型人物 – 百度百科


五十年后再拥抱

 五十年后再拥抱


上世纪六十年代,风华正茂的王娜被派到阿尔巴尼亚去当翻译和做进出口贸易。当时阿尔巴尼亚是“欧洲的一盏明灯”,中阿两国是同志加兄弟的友好关系。


有一天,王娜听说小舒拉,一位阿尔巴尼亚同事的刚出生没几天的儿子,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她想到自己病历卡上也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记载,给她带来了不少忧虑和烦恼,同情和同病相怜之心不禁油然而起。这个初生婴儿在几个医院检查后,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生命危在旦夕,他的妈妈眼睛都哭肿了。


热心的王娜驾车一个多小时,赶到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找到中国在当地的医疗队,说明来意后,心脏专家牟大夫二话不说,上了王娜的汽车,亲自到婴儿所在的医院,送医上门!


牟大夫运用当时很先进的体外循环手术为婴儿作了心脏治疗,效果非常好,小舒拉不仅活了下来,并茁壮成长为一个帅小伙。他和姐姐看到王娜就亲热地叫她“阿姨”,父母对她也心存感激,把她视作儿子的救命恩人。他们的友谊持续了几十年。

辗转半个世纪过去了,王娜移民加拿大后,跟阿尔巴尼亚朋友们的联系渐渐中断了,但对他们的怀念始终埋藏在心。


也许是机缘巧合,抑或是上天的眷顾,王娜听儿子说他的披萨店有位员工来自阿尔巴尼亚。儿子帮她约了这位员工,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他竟然认识她在阿尔巴尼亚的朋友舒拉一家!


他提供了不少珍贵的信息:他们已移民意大利,舒拉的姐姐就在多伦多教书,最近去意大利探望父亲和小弟了!过两周回多伦多。他答应帮王娜联系这家人。


王娜终于在电话里跟舒拉姐弟通了话,他们说真想拥抱一下救命恩人呐!


两周后,王娜跟舒拉的姐姐在多伦多见了面,相隔那么多年后,她们俩又紧紧拥抱在一起!她告诉王娜,今年五月,她的父亲和舒拉将从意大利特地飞到多伦多来看她呢!那个初生婴儿现在已过“五十知天命”之年啦!


今年五月底,春意盎然的多伦多迎来了舒拉一家:年逾八十的老父亲,舒拉和他的妻子、女儿。他们如约从意大利飞了七个多小时来到多伦多,特地来拜访当年的救命恩人,两家人欢聚一堂,一面吃披萨、炸鸡,一面畅谈别后之情。舒拉的母亲在天堂欣慰地微笑呢。


沧海桑田五十载,友谊之花更娇艳!


(小文被翻译成日文,登载在日本《莲雾》杂志,2021年第13号)

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


伊丽莎白虽是满头银丝,脸上皮肤却是白里透红,明眸皓齿,谁看得出她已八十有余,还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最近一次我去探望她时,她对着我看了又看,似曾相识,又记不起来,忽然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用英语说了一个字:“BEIJING”。

正在给她喂饭的安妮高兴极了,说伊丽莎白认出我了。

我的思绪一下飞回到二十多年前。

伊丽莎白和安妮都是多伦多一所高中的教师,伊丽莎白教历史,安妮教英文,两人都是单身,由于志同道合,索性一起搬到一座大屋住了,退休以后,更是朝夕相伴。

您问我是怎么认识她们的?说来话长。

伊丽莎白和安妮都对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非常感兴趣,在八十年代中期,她们跟旅游团访问了北京,上海,西安等地,旅游团中有一位女士正好是我的朋友玛莉,她来自加东新斯高沙省的悉尼市。

我跟玛莉的相识相交纯属偶然。八十年代初我在蒙特利尔的麦吉尔大学进修时,一位《环球邮报》的记者JAN  WONG采访了我和其他中国访问学者,文章在蒙市的报上发表时还登了我的一幅照片,三八国际妇女节前夕加拿大广播公司CBC举办了电视专题节目——发展中国家的妇女现状,我也应邀出席,从印度和毛里求斯来的妇女谈了当地妇女如何受歧视,我就介绍了有关中国妇女顶半边天的情况,巧的是远在加东的玛莉正好看到了这档节目,她真是有心人,化了不少精力,通过CBC电视台和麦吉尔大学辗转找到了我。我们联系上后,通过鸿雁传书不断加深了解,播下了友谊的种子。她热情邀请我到她家去作客,盛情难却,我在进修学业结束后走了一遭。

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在加拿大乘火车,感到挺新鲜。那时正值秋高气爽季节,看看窗外一片片绿树丛中点缀着火红和金黄的枫叶,把大地装扮得像风姿绰约的少女,倍感心旷神怡。火车抵达悉尼站已近子夜,玛莉和她丈夫特地到火车站来接我,把我安顿在她家一间舒适的客房里,墙上挂着画有中国风景的瓷盘,镜子一角插着我以前寄给她的一幅照片。我一路有些感冒,她还特地买了药,让我好好睡一觉。她的热情使我感到很温馨,有宾至如归之感,我们虽非姐妹,却情同姐妹。














玛莉的家里有不少古董和摆饰,原来她的父亲是远洋轮船长,曾去过中国,爱好收藏中国瓷器古董,父亲去世后,这些宝贝传给了她。中国古老悠久的灿烂文化使她渴望揭开这个神秘国家之谜。难怪她对我这么一个普通中国女人如此友好。她丈夫是位医生,却喜欢航海,墙上有一幅他身穿制服的照片,意气风发,墙上还挂了一些航船模型。家里有个小儿子,叫鲍比,二十多岁了,却像个五六岁的孩子,原来他小时候一次洗澡时,保姆只放热水,忘了放冷水,他烫伤后在医院昏迷六周,醒来后因神经烧坏,致使他的智力一直停留在孩提时代,到处求医也没用。鲍比几天后跟我熟了,听到我回屋,竟会帮我拿拖鞋,经常跟在我后面,他妈妈对我说:“你现在多个影子了。”

玛莉把我一周的日程排得丰富多彩:有读书心得交流会,有在她家里的两次招待会,大多是妇女组织的,围着我问长问短;有报社记者采访,谈我在加拿大两年的观感,还有悉尼市CBC广播电台邀我去谈谈有关中国教育,生活,妇女等情况。

玛莉还带我去参加了当地商界一次午餐会,除我俩外,其余三十多人全是男士。会上他们问我各式各样的问题,对中国一切都很感兴趣,有的甚至说要买飞机票访华了,可是当我讲到中国男女平等,丈夫和妻子分担家务时,一位男士调皮地说:“哎哟,要退票了!”大家都大笑起来。

除了带我去参观当地名胜古迹外,感恩节那天,玛莉夫妇特地驾车七、八个小时,带我到郊外欣赏枫叶,汽车沿着环岛的凯伯特小道 (CABOT TRAIL)行驶,一路上有郁郁葱葱的山峦,潺潺流水,峡谷深涧,悬崖峭壁,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如火如荼的枫叶,以前从未看到树叶竟然如此色彩斑斓,在金色阳光照耀下,七彩树叶仿佛透明似的,在秋风中摇曳飞舞。为了答谢玛莉一家对我一周的热情款待,我特地为他们烧了一顿中国饭菜,虽然我的厨艺一般,他们却连夸好吃。

后来玛莉跟旅游团来中国参观时,我热情邀请她到我家来玩。我到宾馆去看望她时,第一次会见了伊丽莎白和安妮。她俩来自多伦多。在交谈时,她们对中国的文化,教育,历史,和妇女地位等十分感兴趣,问了我许多问题,我一一作答。没想到几年后我到多伦多大学进修时又遇见她俩,她们见我初来乍到,就邀请我在她们家书房小住一个月。

伊丽莎白和安妮从此成了我的良师益友。她们开车带我领略了尼亚加拉大瀑布的雄伟壮丽,我们都被大瀑布的磅礴气势所震慑,为造化的神奇而赞叹。夏日阳光照耀下,七色彩虹横跨大瀑布,细小水珠喷射在我们身上,感到丝丝凉意。在安大略省皇家博物馆里,琳琅满目的展品加上伊丽莎白和安妮穿插的小典故和历史故事,使我开阔了视野。在黑溪拓荒者的村落里,看到了加拿大早期原住民和移民开拓创业的艰辛。她们还请我观赏了音乐剧《悲惨世界》,恢宏激昂的场面,扣人心弦的情景让我心动不已。她们带我参观了美术馆,微型世界,植物园,自然森林保护区等等,让我拥抱大自然,体验生态保护的深远意义。







左 安妮

右 伊丽莎白



她俩一贯关心时局,喜爱读书,很少看电视,常参加一些集会,为弱势者声张正义,朋友有难,她们马上伸出援手,给予关爱和资助。我从她们的言谈身教中找到了自己楷模。

记得我丈夫刚来多伦多与我团聚时,伊丽莎白和安妮都为我感到由衷高兴,她们主动提出驾车到机场去接他,后来又陪他参观市容,再访尼亚加拉大瀑布,帮我们搬家等等,她俩就像大姐姐一样关爱我们,使我们在异乡客地如沐春风,我们心中充满了对两位老人的感激之情。

我的丈夫说:她们待我们那么好,咱们也应为她们做点什么。

自从伊丽莎白开始有老年痴呆症的症状后,年逾古稀的安妮拖着微跛的腿忙里忙外,带她看病治疗,安排一日三餐,不但把她生活安顿得井井有条,还要让伊丽莎白活得有尊严,有情趣,她俩有时到餐馆进餐,有时到教堂听音乐会,参加慈善捐款会等等,直到近来伊丽莎白的症状渐渐加重,才慢慢减少了外出次数。伊丽莎白的情绪时好时坏,现在很难再看到她慈祥灿烂的笑容,大多是木然的表情,露出茫然的眼色,有时甚至会吼叫,可是安妮总是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耐着性子慢慢喂她吃饭,每次喂她吃心爱的冰淇淋时,伊丽莎白的嘴张得特别大。尽管她有时神智不太清,安妮做甚么事仍要询问她的意见。那天我们带了些中国点心去看她们,饭后,安妮放德国音乐家安德烈的交响乐录像给我们欣赏,她知道伊丽莎白也很喜欢。当伊丽莎白看到一位三岁的小男孩演奏小提琴时,她的脸上绽开了难得的笑容,她的右脚还不自觉地打起了拍子,我们见了都十分高兴,尤其是安妮。她与伊丽莎白虽非姐妹,却胜似手足。我被她俩的真挚友谊深深感动。

她们屋前屋后有个很大的花园,以前她俩打理得花草茂盛,十分悦目,可是伊丽莎白生病后,安妮也力不从心,花园里野草丛生,我丈夫见机会来了,就带上工具,帮她们整理花园。我们把地上树叶扫去,把野草锄掉,栽上花卉,虽然累得满头大汗,看到焕然一新的花园,心里甜滋滋的。每逢圣诞节前,我们总带上一份礼物去探望她们,以前也曾邀请她们观看中国的文艺表演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

在异国他乡,也能感受到真挚的关爱和情谊,即使在雪国的凛冽寒冬中,也能感到丝丝暖意,不是亲人,也可情同手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是美好的。

(原载《漂鸟》 MIGRATING BIRDS加拿大华文女作家选集 CONTEMPORARY CHINESE-CANADIAN WOMEN’S WRITINGS,繁体版:台湾商务印书馆2009年出版;简体版:中国致公出版社2011年出版)

(入选《星星生活》第1000期特刊 2021.2.


作者注:本文以散文形式写成,基本是本人经历,但在《漂鸟》中归入了小说类。







本會會訊-2023年4月22日




 

2023年4月16日 星期日

雪天湖旅 寄調水龍吟 第三部韻

雪天湖旅 寄調水龍吟 第三部韻

步閒冷日寒湖,無邊盡野連天似。

灞橋詠雪,飄然銀界,此時此際。

四靜空靈,浪斜古柏,迎風飄袂。

看纖雲皚皚,茫茫映白,畫中意,詩中味。

問道胡天凜冽,為何當,抱真逃世。

孤山和靖,襄陽名士,效之情緻。

卻自無緣,風流欠奉,那堪才氣。

念斯人獨往,一壺足矣,寄吟天地。

源禮藩

By frigid lake - to the tune of shuilongyin

Strolling cold along shores by frigid lake,

Where wilderness meets a forever sky.

Ba Bridge falls silvery flakes,

Scenic milieu, here and nigh.

Emptiness without confine, serenity frozen in time.

Age old cypress by snowy heaves,

Waving winds with silky sleeves.

Behold thy graceful clouds, brightly lit and white,

Exude picturesque clout, and poetic delight.

Ask why I come to deep freeze,

Northern wrath,

Away from mundane squeeze, be a true self.

Master Lim of Lonely Hills,

XiangYang, where Hermit Meng chilled,

Passionate follower am I, but sadly not worth their kind.

Romance I lack, scholar I am not,

Yet alone I am, a wine bottle in hand,

To walk lines of poems, between heaven and land.

Michael Yuen

季春 二首

季春   二首 

黄忠

2023 4月 13 

 

綠水熏風暖,鴛鴦喜自知。 

衣冠齊易色,花鳥也吟詩。 

 

飯罷啟荊扉,飛鴻幀夕暉。 

蒔花常覺晚,心暖抱春歸 

香港记忆(二十)文华东方酒店

香港记忆(二十)文华东方酒店 

黄忠写于2023 4 11 

 

王妃是否还记得美好童话的祝福? 

首相是否还惆怅谈判前后的风雨? 

总统是否还缅怀海市的醉人月色? 

明星是否还眷恋两岸的炫目霓虹? 

美人是否还感慨悄悄的流水行云? 

乐师是否还想念钢琴的历历沧桑? 

 

曾经是伫立港湾的灵魂 

却给世人留下结舌的愚人节 

他已无心睡眠 

飞吧——— 

世间总有心碎的遗憾 

有谁共鸣的凤凰 

 

冰淇林新詩選 《苦路》

冰淇林新詩選

洪林泳源作品
《苦路》
基督苦路有誰知 ?
救贖心腸再反思 。
代罪羔羊成大愛,
耶穌勝過世界時 。
~洪林泳源靈修心曲
   草於西城樂室
   2023.04.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