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2日 星期二

奔月賦 池元泰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 美國甘迺迪總統口出豪語:「十年之內, 可以派人登陸月球, 而後安全返回地球。」動員工程精英, 耗資億萬, 於期成行。

公元一九六九年, 七月二十日, 美國太空總署, 發放載人火箭, 遠征探月。 一聲令下, 點火發動, 轟隆一聲巨響, 煙霧齊發, 捲起千堆雪。 繼以雷霆萬鈞之勢, 一飛衝天, 以超人類勇氣, 大無畏精神, 成就史無前例壯舉。觀者遍及全球, 萬人仰望, 舉世歡騰!世事幾可為之停頓。

行行重行行, 不止一日, 順利登陸, 留下歷史性登月足印, 以及 「個人一小步, 人類一大成就。」 的千古名句, 功成返航。遂使天下有志之士, 立下登月旅遊宏願, 可惜至今整整五十年過去了, 這個願望還是未能實現。

我國神話之中, 早有嫦娥奔月之傳說, 開啟征服太空之先河。嫦娥因一時之忿, 偷吃靈藥, 飄飄然成就了萬古征月之宏願。人是到了, 忘了帶解藥, 返航無期, 綿綿歲月, 寂寞難耐, 每有反悔之心, 大錯鑄成, 為時巳晚, 回流遂成絕響, 日夕觀看吳剛伐木, 攬兔為伴, 以消永日。

李太白, 雅稱詩仙, 飄飄然脫俗而出, 世人不及。 嗜酒如命, 有「斛酒詩百篇」、「舉杯邀明月」 之豪情。在 《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 , 感懷身世, 寫下 「俱懷逸志壯思飛, 欲上青天攬明月。」 壯語。上天攬月固然遙不可及, 一代詩仙卻因酒醉泛舟, 伸手撈月, 遇溺而亡。

蘇東坡作 《水調歌頭》, 有云「我欲乘風歸去」之句, 對月亮之情最為親切。然而既知天上有宮闕, 何須多問明月幾時有, 既然要去, 又恐怕月宮寒冷, 「高處不勝寒」何似在人間。」三心兩意, 改變初衷, 遲遲未行。

近世屢有腰纏萬貫, 富可敵國之徒, 為求贏得美人歸, 願以家中金條, 搭成天梯, 不惜性命之危, 登天摘下彎彎月牙, 贈送佳人, 以摶紅顏歡心。可惜天梯未搭成, 恐怕已經人亡事敗矣!

中國的古人憑著超然的想像力, 創造了神話嫦娥, 使人們的思維, 和陰明圓缺的月亮, 緊緊聯繫在一起, 蒙上香逸緋艷色彩, 營造一個萬人景仰的超然世界,, 於是國人之於月亮, 情有獨鍾, 繫之於心, 藉以舒發激情, 世間一切悲歡離合, 生離死別, 愛恨情仇, 皆繫於此。直至今日, 對月寄懷之情絲毫未改,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海上生明月……竟夕起相思」 之語不絕于耳, 歷萬古而不衰。
試以玩笑的筆觸, 模仿《水調歌頭》格局 戲言當年登陸月球之景況:

明月時時有, 夜夜過青天。探求天上宮闕, 功成在當年。飛船乘風而來, 不見瓊樓玉宇, 荒涼人膽寒, 隻鬼都無影, 匆匆返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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